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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4 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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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节度使几乎可以说是一路疾奔赶往城门,中年谋士左遥思无奈地紧随其后。

好在幽州节度使此人一向谨慎,对民宽和,士兵与百姓并无太大怨怼,故而他赶到的时候,大松了一口气。

只因为他派去驱赶“闹事刁民”的士兵,只是与那些“刁民”在僵持,并没有为了完成他交代的任务,就动粗,让事态继续失态与上升。

气喘吁吁的幽州节度使垫了垫脚,往前一看,果然,不远处就停放着一辆……哦不,不是一辆,是好多辆!

好多、好多辆精雕细琢,华丽典雅,奢华精美的马车!

马车上周围站着不少锦衣玉佩、朱缨宝饰的文人雅士,恐怖如斯的是,这群人一边在往这边瞭望,一边手里捧着纸和笔在刷刷刷地奋笔疾书着什么东西。

“哎呀——”幽州节度使差点吓得一屁股坐地上了,恐怖如斯啊,恐怖如斯,这群人居然在现场记录幽州城门下发生的事情!

该不会他们待会儿就要把他驱赶刁民的事情再三夸大,然后传遍天下吧!?

幽州节度使崩溃了,差点“汪”的一声哭出来。

这一大群仿佛贵胄子弟游山玩水的马车中,最前方的是一辆驷马高车,车上的玄黑水德的华盖精美非常,伞顶是大雍朝最豪奢的顶级刺绣——蹙金绣。

蹙金绣所成的飞龙在天图,在日光下烨烨生辉。

光芒流转在矫健的龙躯上,令人目眩神迷。

凉意徘徊在幽州节度使的心头上,令他腿脚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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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节度使几乎可以说是颤颤巍巍地被自己的谋士和随从半拖、半架到湛兮那辆马车前。

领头拉车的枣红骏马,湛兮的坐骑,红枣见有软脚虾凑近,顿时就是一个鄙视的响鼻,吓得幽州节度使真的要当场爆哭。

“曹、曹小国舅,下官乃是幽州节度使……”幽州节度使磕磕绊绊地介绍自己。

湛兮倒是没有端着架子,他一下子便打开了车窗,含笑道:“幽州节度使,我知道你……”

“啊、啊?”幽州节度使蒙圈地看着湛兮,寻思着他为何会知晓自己。

湛兮并没有要拿捏他的意思,含笑解释道:“崔长公子曾不止在我面前夸赞过你内秀于心、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今日一见,节度使大人果真不同凡响。”

这话里,没有真诚,只有套路。

一则,崔大公子崔蕴不曾向湛兮提及过幽州节度使此人,湛兮之所以提及崔蕴,只不过是因为幽州节度使的妻子是他们清河崔氏旁支的崔氏女。

他能上位幽州节度使,是大雍中央与河北道士族权衡利弊、各种周旋的结果,但不能不说,幽州节度使妻子背后的清河崔氏绝对出了不少力。

二则,说幽州节度使此人“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虽然是直白的夸赞的套话,但也不尽然是水分。

能坐上幽州节度使的位置,能只靠妻族外力与

幸运吗?

就算只靠着运气与妻族支持坐上了幽州节度使的位置(),但他能坐稳到现在?()『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也绝对有自己的两把刷子。

别看这厮战战兢兢,一副恨不得屁滚尿流的鬼样,湛兮才不会上当,小看他的危险性。

没有一个上位者,会是真正的蠢材,就算有,那他身边也绝对有聪明人在出谋划策,否则德不配位,如何能坐得稳当?

如此想着,湛兮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幽州节度使身侧一副沉默谦卑模样的中年谋士,这些……可都不是简单角色。

左遥思自然注意到了湛兮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轻飘飘的,又似乎有万钧之重,他心下一凛,却只能选择默不作声,以静待动。

******

关系和气氛,多是通过拉扯共同联系人达成的,湛兮打出了崔蕴这张牌后,幽州节度使眸光微动,而后便憨憨地笑开了。

“早就听说大公子与曹小国舅交好,只可惜某粗鄙,一直不得大公子引荐。”

湛兮哼笑了几声,伸手拍了拍幽州节度使的肩膀:“好了,别跟我打太极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湛兮之所以选择在幽州闹事,也是权衡利弊过后的结果。

一则是幽州的地理位置在整个河朔三镇都至关重要,是交通要塞,是传播消息的好地方,喊冤哭惨,也得要传播得远一些才行。

二则,幽州节度使背后的清河崔氏实则与丐帮采生折割一事应当是毫无关系的,如果屁股藏屎,不干净的话,他们可没胆子那么拽。

事情一爆发,关涉到河北道,清河崔氏立即站出来公开表示“崔氏百年清名,绝不与污水同流合污!若有崔氏子弟涉其事者,天下当共诛之!”

要不是在京都为官的崔氏族人,为了促成崔蕴和平城公主和离,被永明帝发配到祖国的大好河山去搞基建了,湛兮这一波高低得把崔蕴拉扯出来,把崔氏捆绑上自己的战车。

不过问题不大,暂时绑住一个幽州节度使也足够湛兮发挥了。

选择幽州的第三个原因嘛,幽州节度使是个左右逢源的聪明人,在河朔三镇的三个节度使中,对大雍态度最符合“臣下”标准的,是他。

而且最重要的是,湛兮其实对幽州节度使和他的谋士左遥思都挺有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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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原剧情中,小青雀驾崩后,其子登基不久,即天下大乱,那战乱可不止边关都护府失守,上升无望的精英阶层领导苦不堪言的老百姓反叛,还有乘机作乱的节度使。

河北道举起反旗的时候,中央虽头痛,但更令人心碎的是河朔三镇中除却幽州节度使以外的节度使实则都是外族血统,他们在进行着一场巨大的阴谋。

他们将叛乱,美其名曰“为河朔百姓反抗压迫”,实则是意图趁乱夺取汉族王朝的政权。

叛军的核心与主力,实则是蕃族部落,即大雍边境羁糜州的胡人。

他们都并不把河北道的百姓当人,他们根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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